徐銤,中核集团公司快堆技术首席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他视“事业高于一切”,50年坚守快堆,与团队一起成功研制了代表第四代核电技术的快中子反应堆,使我国成为世界上少数几个拥有快堆技术的国家。这50年来,快堆的发展起起落落,徐銤始终坚守,呕心沥血,无怨无悔,被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赞誉为“当代科技工作者学习的楷模”。
徐銤1965年开始从事快堆研究。1971年,与快堆研究课题有关的科研人员举家从北京搬迁到四川夹江。由于当时快堆科研陷入了经费不足、方向不明确的窘境,研究人员一拨接着一拨离开,原本300余人的队伍在短短一年中只剩下100多人。就在很多人选择放弃的时候,在不断有待遇和条件更好的单位向他伸出橄榄枝的时候,他总是淡淡的一句话:“快堆我确实放不下。”徐銤不仅坚守着发展快堆的信念,还积极鼓励身边的同事不要放弃,继续研究。
为了更多了解快堆技术的进展情况,在夹江山沟里工作的徐銤每年至少出差20多次,坐着绿皮火车四处奔波,有时一坐就是30多个小时,而且还常常因为没有座位只能站着。由于频繁出差,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有一次外出归来,女儿仰着头看着他的脸,竟然怯怯地叫了一声“叔叔”。
1987年,“863”计划支持下,“快堆”项目开始了预先研究。徐銤从四川重回原子能院,他没有太多家当,而有关于快堆的资料却堆满了整个房间。经过多年研究分析,在徐銤心中,一幅宏伟的快堆发展“三步走”蓝图逐渐清晰:第一步,建实验快堆,打基础,目的是建立装置,掌握技术,培养人才,开展实验;第二步,建原型快堆或示范快堆电站,实现工业应用;第三步,建大型商用堆,实现商业化推广。
2000年,中国实验快堆工程浇下第一灌混凝土,这一年,徐銤63岁;
2011年,快堆并网发电成功,这一年,徐銤74岁;
2014年,示范快堆研发立项,这一年,徐銤77岁。
他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历和见证了快堆发展的每一个重大节点,与大家分享着成功带来的欢欣和喜悦。紧张的工作是他最大的幸福,快堆技术的每一点进展是他最大的快乐,让国家掌握世界先进的快堆技术从而突破能源瓶颈是他最大的心愿。
你很难想象,一个多年从事科研工作,长年与数据、图纸打交道的老科学家,为了掌握、分析工程第一手资料,随时处理技术问题,每天不止一次在十几层的厂房爬上爬下,检查施工和安装进展情况。他的“005号”安全帽都布满了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伤痕,几年来先后换了5顶。
你很难想象,在实验快堆运行调试期间,一个患有高血压、每天都靠药物维持血压正常的古稀老人,多次日以继夜坐镇现场,指挥调试和试验。在堆本体打压、堆容器加热和充钠、反应堆装载燃料、首次临界和首次发电试验这些需要连续运转的重要时刻,他和这个团队一起神采奕奕日夜鏖战。
徐銤带领团队完成了国家的嘱托。建成了我国第一座快堆,形成了我国快堆的实验研究能力,建立实验装置40多台套;建设了我国第一个快堆设计和安全分析软件系统平台,开发软件程序近80个;建立了我国第一套快堆设计标准规范,制定安全设计准则36个,编制设计标准规范600余个;掌握了快堆设计技术,形成技术文件6000余册,技术报告2000余份,取得专利授权90多项,获得省部级成果奖50余项;形成了实验快堆规模的工程建设能力,实现了设备国产化率70%和自主建造、自主管理、自主运行。
工作中的徐銤执着追求,忘我奉献;生活的徐銤却是极为简朴、无欲无求的。在他的词典中,没有“享受”这个字眼。他常说,“国家已经给予我很多,我自己能办的事,就不要给国家添麻烦了。”他的家朴素得令人惊讶,70多平米的房子,没有装修,水泥地面,简单家具。在他家里一部电话有两个帐户,私用长途自己交费。他现在仍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上下班。在他眼里,这个虽然老旧但身体还够硬朗的“老伙计”早已超越了朋友的情谊。从1973年到现在,从四川到北京,他们不分冬夏寒暑,风里来,雨里去,共同走过了快堆发展的每一步。考虑到徐銤年纪大了,单位领导同事都劝他不要再骑车,他总是呵呵一笑:“骑车可以锻炼身体。我还骑得动车,说明我还干得动工作啊。” 而生活这样简朴的徐銤,却将自己获突出贡献奖的10万元奖金全部捐出,设立了快堆科技创新奖。在他心中,装着的全部都是快堆事业。
徐銤用他50年的执着坚守,半个世纪的破波斩浪,引领着我国的快堆事业度过了一个有一个难关,登上了一个又一个台阶。他奉献的不仅仅是我国第一座快堆,更用他的执着坚守生动诠释了“事业高于一切”的爱国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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