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贝利VS福岛事件,谁造成的核灾难更大? #福岛核事故和切尔诺贝利事故同级#话题也因为福岛即将排放核污染水而登上了热搜。
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反应堆熔毁事故震惊世界,25年后,日本东北部9.0级地震和随后的海啸引发了福岛第一核电站的系统故障,上演了又一场让世人震惊的核灾难。
昨天,是切尔诺贝利核事故35周年祭,恰逢,日本决定将福岛核废水排海,殃及全球!福岛会成为第二个切尔诺贝利吗?切尔诺贝利带给当地人的伤痛是否已经抚平?即日起,中国核网将陆续发布系列文章,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
封面新闻记者连线切尔诺贝利博物馆名誉馆长安娜·克罗列夫斯卡,以及活跃在切尔诺贝利的导游——美丽的乌克兰女孩娜塔莉·特雷申科。馆长克罗列夫斯卡向记者透露,曾接受过记者采访的切尔诺贝利第四反应堆电力工程师安纳托利·科里亚丁的心脏出了问题,已经截肢了,许多切尔诺贝利受害者已经不愿再提起那段往事。娜塔莉也在接受采访时呼吁:福岛倒废水是对全人类犯罪!
相隔10年 福岛核泄漏严重程度和切尔诺贝利同一级别
4月19日,央视梳理了日本核污染水事件始末:这场“核”水之患,始于2011年3月11日的日本9.0级特大地震,地震造成福岛第一核电站灾难性核泄漏,严重程度和“切尔诺贝利”是同一级别。经10年积累,核污染水量已达至少125万吨。
2011年3月,福岛遭遇大地震和海啸,当地的两座核电站受到影响,其中第一核电站发生了泄漏。当时的解决方案是用海水冷却反应堆,但是10年过去了,冷却受损反应堆的水和流入反应堆的地下水以每天100吨的速度增加,目前已经超过了120万吨。
对于如何处理这些核废水,日本政府此前曾提出了5种方案:排入海里、变成水蒸气排入大气、沿着地下管道排入地底深处、电解处理、以及将其固态化埋入地底。
在这5种方案中,将核废水的处理水排入海里是成本最低的,预估需要17亿到34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02亿到2.03亿元;而最昂贵的办法是将其固态化埋入地底,预估其成本是排放入海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2021年4月13日,日本正式决定使用成本最低的方法,将核废水过滤并稀释后排入大海。排放将于约两年后开始,预计将持续20年至30年,直至福岛核电站完成反应堆废除工作,这一举动无疑向国际社会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虽然同为最高级7级的核灾难,又都有着“人祸”的原因,切尔诺贝利的处理方式以及在核灾难安置方面的花费,完全吊打了福岛。即便这样,切尔诺贝利仍旧给大家留下了很多的教训。
切尔诺贝利事故35周年祭 受害者不愿回忆那场“人间灾难”
小镇普里皮亚季
封面新闻记者曾在切尔诺贝利博物馆名誉馆长安娜·克罗列夫斯卡的帮助下,采访过切尔诺贝利的原子电力工程师安纳托利·科里亚丁。他来自切尔诺贝利第四机组,负责监控和管理各种仪器、获取警报、采取各种措施进行安全生产。
1986年4月26日,切尔诺贝利灾难发生之后,科里亚丁和同事们立刻投入了抢险的工作之中。科里亚丁所在的工作组的任务甚至包括将被核辐射污染了的废水从机组中抽出,以免发生蒸汽爆炸:“当时,我们站在齐腰深的受了辐射的水中工作,根本就不考虑对身体有什么损害。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就是能够保护这里。我们都知道辐射很大,但是那个时代的人是勇敢的。”
科里亚丁的同事和战友们有不少人在接下去几年里去世,而他的身体也在12年后出了毛病。他被查出大脑周边有放射性物质铯的存在,影响到了他的血管。科里亚丁被立刻送往了医院进行治疗,整个治疗过程中,他的体重掉了100斤,出院之后患上了抑郁症。
在切尔诺贝利的事故时,科里亚丁的妻子和一双儿女都住在距离2公里外的家属小镇普里皮亚季。普里皮亚季的很多孩子都遭受了核辐射,在国际上,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切尔诺贝利的孩子们”。安纳托利的女儿后来在中学毕业考试时曾经目睹了一桩悲剧,一个也来自切尔诺贝利的男孩在考试当中突然倒地死亡。而她的孩子也因为她曾经遭受的辐射而患病。
科里亚丁告诉记者:“福岛没有记住切尔诺贝利的教训,人们很容易忘记切尔诺贝利的灾难,而福岛更是没有从切尔诺贝利身上得到教训!”
2021年4月18日,封面新闻记者联系到了克罗列夫斯卡,提出想要回访科里亚丁的要求,却被对方婉拒。克罗列夫斯卡告诉封面新闻:“现在想要劝说这些人接受采访非常的困难,他们已经厌倦了倾诉这些故事,不想再去回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而科里亚丁在4年前突发心脏病,已经截肢了。”
亲临切尔诺贝利博物馆后 她说:“人间地狱”让人不寒而慄
来自山东青岛的嵇女士几年前曾经前往切尔诺贝利参观,在接受封面新闻记者采访时,她表示在那里时刻可以感受到压抑和恐惧。
“我去之前没有提前跟家里人说,因为他们对这些也不是太了解,知道后一知半解地更容易担心。”嵇女士这样说道,“整个参观的过程也是一切正常,百分百按照导游的引导来进行。切尔诺贝利距离乌克兰首都基辅大概130公里,车程差不多是2小时。导游在路上会发放一份安全须知,每一个人必须签字。上面有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说不能在开放区域抽烟,不能饮用公开水域的水,不能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等等。另外,在4号反应堆的石棺外,必须在指定的位置和方向拍照。”
尽管有心理准备,嵇女士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在幼儿园,入口处摆着一个少了一条腿的玩具娃娃,旁边是一辆玩具小汽车,里面则是散落的书本、横七竖八的床;在学校里,地上残留着大量的防毒面具,墙上贴着一份事故前三天出版的报纸;体育场部分已经被一片树林所取代,观众席上木制的坐椅已经伤痕累累。
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则是在公园,摩天轮安静地停在原地,从未转动过一天却早已锈迹斑斑。导游告诉她,那个公园的计划开业时间是1986年5月1日,也就是事故发生后5天。
嵇女士表示,到切尔诺贝利参观,压力并非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心理。她有同伴在交付押金之后,最终没有前往:“大家对于切尔诺贝利遗留的核辐射危害还是有些忌惮,特别是有人听到传闻,说可能会影响生育,所以一些尚未婚育的人还是比较担心的。”
“离开切尔诺贝利的时候,会有检测,看你是否受到了辐射,当时我记得检测的仪器上面显示的是Clean。为了安全起见,我回到酒店之后从里到外的衣服鞋子全扔掉了。我现在回想当初的决定,如果没去,一定会遗憾的。”嵇女士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作为海边的儿女,福岛排污很可能对于她的家乡有影响,嵇女士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论这件事情:“毕竟了解得太少了,感觉不合理,但好像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吧。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超纲了。”
连线切尔诺贝利导游:福岛倒废水是对全人类犯罪!
乌克兰女孩娜塔莉·特雷申科(Nataly Tereshchenko)开设了一个叫做lady.adventure_的社交账号,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冒险女士”。作为一名活跃在切尔诺贝利的导游,她接受了封面新闻的采访。
娜塔莉的家庭与切尔诺贝利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从13岁时就对这里着了迷。“我小时候玩过一款电脑游戏,里面有部分场景就是还原了切尔诺贝利的。看着这些景象,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求知欲,我很想去那个地方看看真实的模样,看看究竟跟游戏里有什么区别。”
尽管充满了渴望,但娜塔莉第一次踏上切尔诺贝利还是5年之后:“去切尔诺贝利的年龄最低线是18岁,所以我又等了5年。18岁生日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去参观了。参观之后,我对于切尔诺贝利的好奇有增无减,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阻挡我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
4年前,娜塔莉下定决心成为了一名切尔诺贝利的导游:“尽管切尔诺贝利在2000年就开放了游客参观的项目,但还是有很多人无法想象到切尔诺贝利是一种什么感觉。在一些人的印象中,切尔诺贝利意味着无人区,但实际上,如今有2000人在切尔诺贝利附近工作,而在疫情之前每天大约有1000人来这里参观。”
每一年的4月26日,切尔诺贝利都会有官方的纪念活动,其中一部分参观者就是当年居住在附近的人,但是核污染让他们再也回不了自己的家乡。
“对于当地人的人来说,被迫离开家乡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当年被疏散的并不只有家属小镇普里皮亚季,还有周边160个村子里的人,至少有18万人背井离乡。”今年3月,娜塔莉和她的朋友一起,将普里皮亚季镇口的标志重新粉刷了一遍,“这里还有很多受到了污染的区域,放射性物质将会在这里存在上千年,所以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是不会有任何计划让他们回家了。”
尽管1000年内切尔诺贝利都不适应人们定居,但是当地仍旧在为消除核污染而努力着。2016年,耗资15亿美元的新隔绝罩落成。这个罩子能够进一步阻绝来自第四反应堆的核辐射,预计使用的年限最少为100年。
福岛核电站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都是最高级的7级事故,娜塔莉对此也非常关注,但是对于福岛核电站将污染的水倒入大海,她觉得匪夷所思:“福岛核电站也是个人间惨剧,但是对于他们要把核废水倒入大海的事情让我出于意料。这不可能是真的吧!如果这么做的话,对于整个人类都是一种严重的犯罪,而且对于全世界都会带来非常非常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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