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的全国两会,“碳达峰碳中和”成为热议词。这一重大目标的提出和落实,势必将深刻作用于我国能源格局的调整。
核能本身是技术导向、能力导向和创新导向的国家战略性资源,不能以普通能源视之。但作为碳排放最小的能源品种之一,核能对于碳达峰碳中和的作用也绝不应被低估。
2010年,我国电力总装机9.6亿千瓦,其中核电与光电装机分别约为0.11亿千瓦、0.009亿千瓦;2020年,我国电力总装机约22亿千瓦,其中核电与光电装机分别约为0.5亿千瓦、2.5亿千瓦。十年之间,核电与光电装机之比大幅逆转。事实上,“十三五”规划的核电发展目标5800万千瓦在2020年底并未完成。
从光伏的发展来看,过去十年,在政府补贴的刺激下市场规模急速壮大,推动技术、工艺等快速迭代,发电成本随之降低;特高压输电通道的建成,解决了我国光照资源丰富的西北与用电需求大的东南之间的距离问题;新能源汽车的发展,也催动了储能的技术发展和成本降低。风电也可作类似分析。
将核能与风电、光电进行比照,并非刻意对立,而是从中思考,核电发展“慢”在哪?
核电的增量和布局本身服从国家决策,对安全性又有独特要求,与其他纯粹市场和效益导向的能源不可同日而语。输电和储能两方面制约对于光电、风电是行将挣开的“紧箍咒”,对核电而言本就不是问题。
从全国范围来看,核电所面临的问题,其实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
正如两会前后业界情绪坐了一波“过山车”——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积极有序发展核电”令人心潮澎湃,之后公布的十四五规划只字未提“内陆核电”又浇了一盆冷水。在核电占比最高的海南省,核电发电量已占三分之一。内陆核电与沿海核电在技术上本无分别,但内陆核电不破局,就从需求端限制了供应端的发展。
正因为核电总的体量不大,资本市场的逐利空间也有限——从核电股不活跃也可见一斑,核电在“电”的这一面其实是不够受关注的。这种不够重视,也反映在对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的路径探讨中。核电要与其他清洁能源并为“座上宾”,恐怕还需要业界更多的鼓与呼。
现状可以理解,但并不是应然。这与核能本身为碳达峰碳中和目标能够做出贡献的力度是不相符的。政府间气候变化委员会(IPCC)的评估报告中指出,在考虑铀矿采冶及核电站退役治理后,核能依然是全生命周期碳排放最小的发电技术之一。核电对保护地球的已有贡献也不容忽略: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核电帮助降低了二氧化碳的长期排放增加速度,尤其是在发达国家。
当然,核能并不只是核电。此次两会期间多位代表委员也都谈到了核能的多元化利用,在供暖、海水淡化、制氢等方面,核能潜力巨大。
能源结构调整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从不同角度得出的结论不尽相同。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发展核能对我国突破资源环境的瓶颈制约、保障能源安全、减缓二氧化碳排放、实现绿色低碳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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